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,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,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,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,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。 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
像过去那忙碌的大半个月里,只能在深夜里回来看她一眼就又要匆匆离去一样。 “真是抱歉,我一时改不了口。”韩若曦笑得十分无害,她压低声音,用只有她和苏简安听得见的声音说,“不过,你们不久后总要离婚的吧?那我还有必要改口吗?还有,你大概不知道你们结婚前,南非出土了一块品级堪比库里南的钻石,被薄言买下来了,至于他买来干什么嘛……你回去网上看看当时的报道,再考虑要不要叫我改口。”
陆薄言微微眯了眯眼:“叫你回去拿东西,你在想什么?” 如果找不到事情做,说不定她一冲动就会跑去美国找陆薄言。
…… 没多久救护车就呼啸着来了,苏简安很热心地告诉医生,伤员是苏媛媛。
距离很近,他身上的气息如数钻进她的呼吸,像迷|药,轻易就扰乱了她的心神。 他发动车子,二十分钟就到了。